Home-->>秀莎书库-->>侦探小说-->>青蚨翼 >第十五章 危机四伏
第十五章 危机四伏
作者:
箫湘客
 
返回书目
  第十五章危机四伏
  
  1
  
  庄剑睁开眼睛,看见阳光透过窗帘画出的一条条亮线,有些画在他脸上,他便用手摸了一把,看手上什么有没有。
  他对于这个星期里居然没有一点动静一点也不奇怪。林飞因为接触“白玉老虎”比较深,所以他失踪了;他知道因为接触“白玉老虎”的缘故,就连郭企兴这样仅知道一点点表象的人也被袭击;自己触及此事的深度不亚于林飞,结果可想而知。他知道灾难迟早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这也是他昨天让张遥逃亡的原因。
  对方已有察觉,这一方面说明对手的机敏,另一方面说明自己正朝危险的正确的方想向前进。他明白,现在好有许多迷团,还没有碰到核心的问题,现在是危机四伏,以后呢?
  但他偏偏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他认定要做事,不是特别的东西阻止不了他,就如当年同学们形容他如老鼠一样“爱钻牛角尖”,但他这只老鼠有着无比坚韧的牙齿和足够的耐心,他往往能钻出一片新天地和一个惊人秘密来。
  他决定继续钻。
  他想起了梁亦宽,这人是中华金正集团的总工程师,一定掌握着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机密,这些机密,可能就是商业机密或许还有……阴谋诡计,谁知道呢?
  他决定从这下手。
  但事实上,自从梁亦宽死后,公司除派小丁参加追悼会及收回公司用品外,已没有任何联系,这一点他早已摸清,因此他要找到小丁。
  透过奥迪车窗,他盯着那座大厦。
  一个人出来,庄剑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认定此人就的小丁,他脚松离合器把车滑了过去,车顶上“TAXI”明晃晃地反射着阳光,这是他跟一位朋友借的。
  作为公司技术部科员的丁崎,头脑是有的,但里面装的是科学和家。对于这种假出租,他没有一点识别能力,因此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了圈套。
  黑色奥迪如风一样开走了。
  转过了两个弯,疲惫的丁崎想透一下风,便摇窗户玻璃,结果没摇动,原来的电动的,且已被电子锁锁上,不透明的玻璃上映出了他的脸。
  庄剑把车停下,把玻璃摇下了一条缝道:“到了。”
  丁崎往外一看,吓了一跳:远处是荒山野领,近处是乱石丛生。他吓得去推门,却没推开。这一下可傻了:难道我碰上了绑架?他感到太阳穴处突突乱跳,说话也结巴了:你……你想干……干什么?
  庄剑微微一笑道:“绑架呀!这你都不知道?”
  丁崎快哭了,他强忍着说:我什么都……都有,你为什么绑、绑、绑架我?”
  庄剑点点头,用手指在防暴网上拨弄着说:“梁亦宽的葬礼上,公司代表是你?”
  “是。”
  “公司还让你取走公司的资料?”
  “是。”
  “东西在那?”
  “是,不,不……不在。”
  “你一定要说老实话,你看,这里荒凉得很……”
  “我说,我说。”丁崎吓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尿裤子了。
  “别把尿撒在我车里,说吧。”
  “公司让我去取东西,我花了六千块钱买了一大堆破东西,钱是公司给我的,我把东西给了总裁,没想到,那些钱啦、电脑啦,竟被他一把火给烧毁了……你不会杀我吧?”
  “要看你说什么了,不过,我劝你最好说实话。”
  “是是!我心疼的不得了。我抢回了一些东西,我……”
  “总裁是当着你的面烧的?”
  “不是,是背着所有人。”
  “你接着说。”
  “那几张磁盘被烤坏了,不过有一个移动硬盘,但可惜加了密。”
  “你放哪了?”
  “就在衣厨左下角的鞋盒里放着。”
  “你没骗我?”
  “不敢。”
  “我若知道你骗我,小心你的妻子儿女。”
  丁崎笑了,很暧昧:“我不要妻子,哪来的儿女。”
  庄剑皱了一下眉:一个独身主义者。
  他道:“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丁崎凑了过去,但眼前一片迷雾,鼻子中闻到一股香味,接着便什么都知道了。
  庄剑道:“你睡一会儿,我办完事就让你醒。”
  庄剑把乙醚气雾剂放好,转过车头向市内开去。
  
  丁崎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看了看,这是他的家。
  他猛然想起了那个绑架他的人,他蹦了起来,冲到衣橱边,打开那个盒子。
  硬盘不见了,但数千块钱一分也没少,他长舒了一口气。
  他回头看见的电话,电话旁边放着一封信。他拿过来一看,里面是一千块钱。
  奇怪?送给被绑架人钱的劫匪?
  他又看了一眼电话,看一看钱,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拨了报警电话。
  十分钟后,警等闪烁、警笛长鸣,张强带着一队刑警呼啸而来。警车停在楼下,八个警察冲上了楼,引得一些行人驻足观看。
  丁崎忙开门,让张强等人进来道:“我被绑架了。”
  “你从电话里说了不下十遍,你丢了什么?”
  “钱!你看,这些盒子里原来全是钱,现在就剩下这些,都被拿走了。”
  “全是钱?满满的?百元大钞?”
  “对对对!”
  张强回首对一个警察道:“小王,你看一下这个盒子。”
  小王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张强笑了,问丁崎:“你说这个盒子能装多少钱?刚才我的手下告诉我里面能放八十万呢,这么多钱,怕是来路不明吧?”
  “,我又没把钱扎好放,可能没这么多啊!”
  “是吗?可拿钱的人为什么不把钱都拿走呢?为什么给你留一点儿?”
  “可能怕我饿死吧。我不是绑匪,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人家也是个仁义君子。”
  “仁义?抢钱的也讲仁义?还有,”张强拿起了一张钱来,道,“这钱上有字,你知道吗?”
  “有字?”丁崎傻了。
  “这上面写着:请张强查清此案。劫匪真是未卜先知,他怎么知道我来呢?”张强道。
  “这……”丁崎的汗出来了。
  张强收敛起笑容,严肃地说:“老实交待,怎么回事?”
  “是、是。今天中午,我下班后搭车回家,结果就被人家该绑架了。他把我拉到荒郊野外,问我关于公司的事。”
  “等等,对方是一个人?怎么绑架你?”
  “他挂着出租车的牌子,我怎么知道是假的?我因为处理梁总工程师的事,藏了一个硬盘,那人就是冲着硬盘来的。他问清了硬盘放的地方,便把我弄昏了,拿走了硬盘。就这些,真的。”
  “那钱是怎么回事?”
  “钱……我……我一时头脑发热,便谎称钱被偷了。”
  “那你怎么不能藏起来,这样可信度更高啊。”
  “是吗?是我忽略了。”
  “那钱呢,写字的钱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看见……就看见了这一千块钱,放在信封里。”
  “这么说,对方是买的硬盘了?”
  “可他未经我同意,而且硬盘里面是公司的秘密,那就不止一千块钱了。”
  张强道:“把你藏的钱都拿出来!”
  “是!是!”丁崎吓得钻到床底下,拿出了藏的钱。
  “那人的一千块钱要没收,我会写个收据的,没问题了我再还你。”他从这一大堆钱里,小心地找到连号的一千块新钱,他脑中迅速思考,那人是谁呢?
  他迅速地把最后一张,也是第二张有字的钱放进信封,把剩余的钱给了助手。那张钱上有四个字:小心邵阳。
  邵阳是他的上司,公安局副局长。
  
  2
  
  黑夜淌进了大街小巷,又被千家万户的灯光刺得千疮百孔。
  苏玮的心第三次提了起来,昨天晚上,那个人没有来。她在紧张与恐怖中熬过了一夜,早晨迷迷糊糊中突然被电话惊醒,又吓坏了她。不过,电话并不是顾琦打来的,而是她的一个女友,中心医院的护士李丽。
  细心的李丽听出了了苏玮的不正常,但她以为是林飞失踪的缘故,所以她便让苏玮搬过来一起住。李丽虽没结婚,但有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因此安排下一个苏玮还是不成问题的。若是平常,苏玮肯定不愿意打扰别人生活毕竟人家有自己的私事。但她被顾琦在心中敲开了一个裂缝,所以当出现一个庇护所时,她立即搬了过去,只是她不敢把自己的危险告诉她。虽说李丽胆大心细,但她以前毕竟是面对死人,现在如果有一个危险的活人就潜伏在她身边,她就不害怕吗?
  正是处于这样的顾虑,苏玮没告诉她真相。
  九点钟声响过,苏玮睡意上来,便进客房睡觉去了,李丽怕她睡不安稳,给她拿了安眠药,但苏玮不愿意把自己当作病人,死活不吃,弄得李丽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夜色茫茫,在黑色的掩护下,邪恶扑向了甜睡的人。
  半夜一点多,苏玮被一阵轻微的踢打声惊醒,虽说她害怕,但那些本领和警觉还没有退化,她听出声音是从对面李丽的房间传出来的,不知是隔音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声音特别低。她原以为是李丽与男友私会,以为他们怕打扰自己,故意放轻动作的。但忽然一个不详的念头在她的头脑中闪现,苏玮连鞋都没穿便跑了出去,一下子撞开李丽的门。
  冷清的月光下,李丽的双手被人用胶带绑上,嘴也被粘上了,身上的睡衣被人撕得七零八落,但她正奋力反抗一个穿黑衣的人。苏玮眼前一黑,事情又发生了!
  黑衣人嘿嘿一笑,冲着她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突然一个闪身跃出窗外,苏玮“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这是九楼,但她跑到窗边便看见了他身上的保险绳,他迅速地滑下楼解开绳子,一头钻进的黑暗之中。
  苏玮奔到李丽身边手忙脚乱地撕去粘在她嘴上的胶带,又解开手上的束缚,可是越解越解不开,脑中更是一片混乱。李丽反比她冷静,说:“你先打开灯。”苏玮这才注意灯没开。她在门边摸了几下找到开关,打开灯。在李丽的帮助下,她机械地解开胶带。
  李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脖子,看了一眼身上已不能遮体的睡衣,便换了一套,把破了的睡衣扔到垃圾筐里,洗了一下脸和手腕粘的胶。
  她穿了件衣服,又拿了件衣服准备给苏玮,但苏玮一动不动地在那站着发呆,眼中噙满了泪水。李丽给她披上衣服,在她前晃了一下手,道:“怎么啦,你?”
  苏玮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惨然地说:“你被他……”她忽然奔向窗口。李丽大吃一惊,伸手便抓,不料只把刚才给她披上的衣服抓在手里。李丽纵身一扑,把苏玮抱住,拖到床边摁住了她道:“你又是怎么啦!”
  苏玮搂住李丽道:“阿丽,我对不起你,这都是因为我而起的。”当下她便把前因后果告诉李丽,最后道:“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伤害你,我不想活了,我对不起你。”李丽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不必这样,他又没能得逞,好了,别哭了。”她拿过纸巾,给她拭泪。
  苏玮惭愧极了,自己反倒要让李丽来安慰。她觉得自己成了小孩子,不但不懂事,而且没有一点承受力,而李丽却如母亲一样,在关键时刻给她最大的安慰与温暖。
  李丽严肃地说:“依你的情况,我看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她走到窗前把窗户锁死,又关上门道:“好啦!明天我陪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李丽与她钻入一个被窝,说:“你要是睡不着,就躺一会儿。”
  
  第二天一大早,李丽向医院请了假,陪苏玮去了心理诊所。那位心理医生果真有办法,硬从苏玮的潜意识中挖出问题结症:她小时候被马蜂过头,在几年前又突然受过刺激,而这些使得她对突然到来的事表现出不同与常人的一种想法和行动,甚至连幸福、愉快也会给她带来无法预测的后果。结论有些荒谬可笑,心理医生用暗示的方法把苏玮近期的心理状态归结为对突发事件的恐惧。你不能说心理治疗是伪科学的,它是严格以心理学和心理健康调整学为基础,运用人的思维来达到治疗目的,它的疗效是任何药物所不能比拟的,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的确如此。
  当苏玮从心理诊所走出来,即使再看天,都感到格外的蓝。然而心理医生指出,她所做的,仍然只是在治标,而治本则是能将顾琦抓住。
  苏玮对顾琦,以前是恐惧,而现在则是盼着他出现,好抓获他。她已恢复了自信,以她的能力,她比顾琦略胜一筹。
  李丽见苏玮脸上有了笑容便道:“看你能这样,我真高兴。”
  “谢谢你,阿丽,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但我想,我该离开你。”
  “为什么?”
  “我太危险了,刚和你住了一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受到伤害,那样我会痛苦一辈子的。顾琦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牵连到你。”
  “什么话?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朋友有难时,我会袖手旁观?”
  “可是……”
  “什么可是,我决定了,你住我那,咱俩在一个屋,正好也可以多聊聊”。
  “我……”
  李丽道:“什么我,再我,我就生气了,你若不住我那也行,除非你替去干四件事。”
  “四件?”
  “第一是长城铺瓷砖,第二是赤道镶金边,第三件是天平洋边上装栏杆,最后一件是珠穆郎玛峰安电梯间,你若做好这四件事,我就让你走。”
  苏玮大笑起来,这是三天来她第一次这么畅快地笑。
  
  尉迟晚情道:“二舅,舅母呢?怎么好几天不见她了?”
  白振业看着厅外的菜芙蓉道:“她回娘家了,我寻思她都两年没回家看一下了,就给她一些钱,让她回一趟家。”
  “听你的话,好像舅母没有一点自由似的,回次家是不是得打个报告向你申请呀!”她开玩笑地说。坐在她旁边的马新宇忙拉了下她的袖子,可她却看了一眼马新宇,道:“你拉我袖子干什么?我说得没错吧?二舅!”
  白振业突然很严厉地说:“大人的事你别管!”她却伸了下舌头道:“二舅前两天我还在夸你呢!”
  “什么?”
  “”有个叫苏玮的记者向我打听你的事,我和她谈了好半天,结果把跟新宇吃饭的时间给推了。
  “苏玮?那个《都市早报》的记者?”
  “对啊,你认识她?”
  “”不……这人我听说过。你们都谈些什么?
  “她无非是打听你的人品啦,舅母的事啦,还有公司什么的。”
  “你都说了?”
  “对啊,人家要报道你嘛!”
  白振业突然不再问了,低头吃起了饭,等吃完以后,他便让人把尉迟、马送回了学校。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暗中盘算着,她要干什么,她要干什么?
  突然,他像是拿定了主意,额头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快速地从额头波及脸上,又变成了一种严肃地表情,他拨下一个电话号码,等对方摘机声响。
  他一字一顿地说:“那个女的,不能——留了,分一半精力对付她。”
  
  3
  
  苏玮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特殊的第六感能感到背部有道视线在盯着她,她转了两个弯,背后的目光仍然在,可是回着却找不到人影。
  苏看见旁边有个公厕,便一头钻了进去,然后拆下排气孔的铁网钻了出来,迅速地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她不想甩掉这个盯她的人,相反,她很想知道盯她的人所为何事。
  远处出来个年轻人,虽然装做若无其事,但苏玮看得出此人小心谨慎,她不敢打草惊蛇,仍在那个藏身的小店里望着他,他在公厕斜对过停下来,所停之处正好能使厕所里出来的人看见不他,他似乎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两人就这么耗着,只是那男的在抽烟,而苏玮在店里装买东西。
  那男的忽然灭了烟头,进了厕所,不一会儿,便挂着失望的表情走了出来,显然,他明白苏玮已经脱钩。
  苏玮等他走过小店,便跟着他,那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仍是大模大样地走,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两条街,又转上纬五路。
  一座高大的教堂耸立于路旁,黑色的墙身,透出了庄严肃穆的气氛来。那人走进教堂,苏玮有进去了,但已不见了他的人影。
  背后一个人说话了:“苏小姐,你好。”苏玮吃一惊,回首便看见了那个跟踪她,又被她跟踪的人,只是他不知不觉间令苏玮上了一个当。
  苏玮道:“我想知道你为何跟踪我,又为何把我诱到这来?”她小心地打量四周形势,同时戒备突然之袭击。她不知这人有何目的,但小心总是好的。
  那人道:“跟踪你又引诱你,原因只有一个:我们要合作。”
  “合作?那至少得公平一下吧?”
  “公平?你看我都忘了,合作就要相互信任,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庄名剑。”
  苏玮的心一下了放松下来。庄剑,林飞对她说起过,虽然林飞对他也不太熟悉,但林飞对他有好感。这一点,苏玮信得过林飞,他看好的人想来不是什么坏蛋。她点点头道:“庄剑,好名字,那你合作的理由好不好呢?”
  “谈不上好不好,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揭开真相,这些我也跟林飞谈过,只是当我想进一步谈时,他却失踪了,目前来看,应该是我掌握的证据最多,但我的能力有限,所以需要你的帮助,而林飞则危险最大。你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而林飞我则明白。他的失踪,一定是一种躲避危险的方法,所以我想我们合作,一方面能发挥证据的威力,另一方面能分去一部分你们的危险,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我找你,也是因为我说不定会突然蒸发了,你该知道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保不准哪天就挂了,我可不希望半途而废。”
  “你可以找公安局啊,跟他们合作才是上上策。”
  “”不行,若是公事公办,我的证据就完了,不是因为取得途径不合法,而是我有确切的证据表明公安内部有他们的人。而你就不同了,有义务很好地做,有能力做得更好。”
  “我有什么能力?不过一个记者。”
  “你能瞒住林飞,你瞒不住我,若你只是个小小的记者,我会找上你?苏玮大人!”
  “你既然有能力知晓我的身份,没有办法对付他?”
  “他,你是指那位总裁先生?他一个人我不怕,但我的对手是他们,是以他为首的他们,这个组织极其庞大,可能你把‘他们’简单化了,他们不单是几个大人物,还包括一些三教九流,流氓劫匪,甚至是杀手!”
  “杀手!难道那次火灾是因为杀手?”
  “我想是的。”
  “好,我跟你合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事情成功了,我不能出现那种场合,你也不能提起我。苏玮考虑到今后自己仍要回总部担当大梁,身份仍有保密的需要。
  “我答应你。”
  庄剑与她走进教堂后室商讨下一步行动。
  庄剑忧心憧憧地走了几个来回说:“目前我们面对的是一股强大的邪恶势力,按成分分的话,执行者是杀手和潜伏的以正义代表出现的执法者,幕后指挥者则是更可怕。总之,敌在暗,我在明,形势极为不利。”
  苏玮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我们还面临着一个更大的危险,那个叫顾琦的阴魂不散盯着我,虽然他与他们并不是一伙的,但他的危险于我们而言则更厉害。”
  庄剑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说:“那个顾琦与你有深仇大恨?”
  “是的,有深仇大恨,但十月一日之前他不会杀我。”
  “为什么?他那么恨你。”
  “你恨一个人恨到骨头里,你愿意一刀把他杀了吗?”
  “这样讲,他是想把你折磨几天了?那我们应该快点行动,我想林飞如果没大碍,一定会和我们联系的,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不,守株待兔。”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如果杀手与顾琦同时来杀我,会出现什么情况?”
  庄剑被难住了,这个问题显然是他所未想到的,他想起去年二月红病毒杀掉七月病毒的事来。“二月红”病毒是一种潜伏性排他程序,它攻击任何一个含特定字“二”的文件,是一种近年危险性最大的病毒之一,但它强烈的排他性又使它攻击任何一个攻击它的标的的病毒。或许,顾琦就是“二月红”,而杀手就是“七日”。而苏玮这个文件……想到这里,他眼睛一亮说:“恭喜你,或许这几天是你比较安全的几天。”
  “为什么?”她虽提出了问题,但只是随便提一下,她并没去想答案会是怎么。
  “你说顾琦十一之前不会杀你,他视你为板上之肉,你认为他会让别人提前动手吗?”
  苏玮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说不定顾琦为了亲手杀死自己使其他人不能接近她。
  顾琦摇了摇头,说:“不过,不能盲目乐观,至少顾琦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你。所以你仍要小心,比如现在,我如果杀你,顾琦又怎么阻止我,所以小心为好。”
  苏玮点点头,“这个我明白,那么,我们下一步是打草还是捣黄龙?”
  “打草定会惊蛇,捣黄龙还过早,我手中有一些证据还未能发挥出最大威力,还是等一下吧,我想用不了几天一切便会真相大白,只是现在不行,我自己能力不够。至于你,不是我看低你,至少在这件事上,除了林飞,好像没有谁能执撑大权,部署一切。”
  “但……林飞生死不明,这……”
  “对于林飞,我有充足的信心相信他安然无恙,说不定他正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做着细致的计划呢。”
  苏玮心中自是希望这样,但她毕竟知道林飞了受伤。
  庄剑打了响指,说:“就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你现在小心应付可能的危险就可以了,等我的证据收集完毕,我们合兵一处与林飞统一行动!”
  “我们如何联系?”
  “这是我的电话,”庄剑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可能我不在家,你可以留言。”
  “OK!我们走吧,你先行一步。”
  庄剑明白她的意思,便大步走了出去。
  苏玮等了一会儿,便走了出了教堂,只是她不知道,一辆黑色的轿车跟上她。
  
青蚨翼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