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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团员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都说在这个地区不敢单独行走。 人猿进食时间快到了，大家小心翼翼地跟着导游进入森林。 来到一块旷地。前方不远处，围绕在一棵巨树周围的，是一圈坚实的高架木板，一个土著正以香蕉、木瓜喂食人猿——只有四、五只。 几根粗大的绳索从喂食中心个别系向其它几株大树。这些绳索都悬于二、三十呎高的空中，有些在巨树的另一边，有些则离我们很近。 几只不大不小的人猿正从不同的方向攀缘着绳索移向进食中心。它们举止温驯，样貌和善，完全没有导游适才所形容的那样恐怖。 大家的心情放松了，女士们不再战战兢兢。 我们以望远镜向四方仔细探索。 一只较为硕大的人猿从近处的一根绳索上攀缘过去了。它怀中正紧抱着一只小人猿，不时用一只前肢轻托幼儿，难怪举止缓慢。 母猿从职员处接过一串香蕉，先撕出一条递到小猿口边。小猿动作迟滞，嘴角挂着唾沫，傻兮兮地对着母猿瞧望。它的样貌和神态，酷似一位儿童。 小猿紧闭嘴巴，大概是吃饱了，母猿把剩下的香蕉匆匆塞入自己口中，然后又忙不迭地托托小儿，向同一根绳索攀回。 看看近了，大家赶忙照相。 这时，一个站在左前端，大约八、九岁的洋小孩，出人不意地右手一扬，一枚枯枝疾快地飞向母猿。小猿被打个正着，呜呜大叫。 突然，母猿眼露凶光，兽性大发。它以左前肢抱紧孩子，一个纵身，从半空中直跃下来，将洋顽童压倒在地，同时在他脸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洋顽童一声惨叫，双手掩脸，但却遮不住那涔涔流下的鲜血。 听到惨叫声，站在人群另一端的一位肥胖洋女人才如梦初醒，惊觉自己那个放纵惯了的宝贝儿子竟然闯下了大祸，慌忙冲挤过来。抱住孩子，手抖脚颤地嘶喊：“帮我，帮我啊，我可怜的彼得！主，主啊，救救我儿……” 旁观者束手无策。 母猿这时已经攀上另一株树，对着怀里的幼儿又抚又摸又舐，然后凶狠地瞪了人群一眼。呼啸一声，扬长而去。 1993年5月母亲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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